你趴在Nabih身上把玩他脖子戴的颇有分量的头骨串珠,指腹每滑动过一颗鬼塔轮珠,寄生在珠内的海姆天鬼就会“噜噜噜”乱叫,头骨激动开裂,红丝线绷直浸润出血的颜色,它们在竭力示好。
Nabih告诉你,他说的每句话都会变成诅咒,受到诅咒死掉的生命就会变成没有灵智只会保护他的海姆天鬼,这是圣父对每任祭司的庇护,因为这个原因舌头才被拔掉。
海姆天鬼们察觉到恶意才会在初见你时就失控动手的,Nabih垂头丧气向你道歉。
来俱乐部的“牲畜”都需要做手术,不过他的情况比较严重,最开始老板没发现,还有些兴奋收了一个适合当禁脔的好苗子,只为自己剪去了长发。
Nabih说只接待过两任客人。
被分配到工作室等待第一任客人时,海姆天鬼们失控,入侵对方脏腑世界(即精神),最后那位客人眼球全布满血丝,狂笑着用刀剖开自己的头,白色泛黄液的脑浆破壳而出,潺潺流动。
“以牙还牙,以眼还眼”俱乐部的法则之一,不过第二任客人恰好很喜欢自己的身体,所以仅仅被硬生生折掉羊角,用荆棘冠缠绕面部来施刑惩罚而已。
第二任客人死状不比上一任体面,自己也被发现了诅咒的秘密。
先是滚烫的火钩钉穿舌面,柔软的舌肌群会因高温直接烤焦,就像炼炉里的铁,被火钩撕拉变形,拉长再拉长,最后用泛着寒光的金属夹绞断余下的舌肉。
身体保持赤裸与Nabih贴合,他再三考量措辞“只有回归原始才能进行纯粹的精神交流”,你想了一下,除了茹毛饮血,人类最温和回归原始的方式就是不遮羞。
好吧,不太懂但是有点道理。
“怎么来这的?”你懒洋洋问,Nabih悲惨的过去并没有引起你的共鸣,你习惯了解事情全貌再发表言论,当然冒犯者除外。
Nabih紧紧抱住你,思绪却迷惘着漫游天际,你听到颅内干净温顺的声音回答。
“圣父说的,我应该来这。”
你点点头,爱怜抚摸横曳Nabih鼻梁到面中的荆棘状疤痕,内心虔诚地对这位不知是否真实的圣父,进行了出于人道主义的谩骂。
“你是祭司,你离开了的话族人呢?”
“族——人——。这是什么我不明白的词汇?只有我一只羊呀,一直都是一个。”Nabih小心翼翼求证,继续解释,“从我有意识的时候就在雪山里了,圣父需要我,我必须为他数清楚雪山里的骸骨。”
你眨了眨眼,感觉这只小羊脑子本就不聪明,现在还被蛊惑太深,许多古怪的话都是闻所未闻。
Nabih他非常容易自责和厌弃自己,坚信未曾谋面的圣父会带给他纯粹的幸福,如果跟他讲有悖他世界观的事情,估计会看到崩溃大哭的小羊祭司吧,只能发出啊呀嗯嗯的破碎音节,泪水从捂住的眼睛指缝中渗出,像被撕碎的破布娃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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