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玫在紧张不安中睡到了第二天,等她下楼时,两兄弟已经坐在餐桌前开始用餐,三个人远远相隔,死一般的寂静。
突然间贺子义发话了:“小妈最近都没下来吃过饭呢,看来季助理把您照顾的很仔细啊。”最后的尾音转了几转,语气中是遮不住的阴阳怪气。
燕玫正喝着粥,被吓得呛了一下,“咳咳,我……我最近确实有点生病了,也……多亏了他。”她没意识到贺子义已经转变了对她的称呼,脑子里浮现的反而是和季州昨晚的鱼水之欢。
“父亲一会儿就到家了。”贺子安没头没尾地说了句,好像硬要插入他们的话题。
燕玫小口小口地喝着粥,大脑却在快速转动,该怎么应对只见过两面就出差许久的丈夫,如果自己那些事儿都被他知道了,又该怎么办,思索许久,她还是放弃了,无论如何,贺之城总不能杀了她吧。
接近中午的时候,贺之城到家了。
燕玫倚在阳台看着车子驶入,而后管家拉开车门,一身西装的贺之城走出车厢,突然抬头,和她对视,燕玫强扯了一个微笑,背后却惊起一身冷汗。
稍作休整后,四人整齐地坐在了餐桌前,不久前才吃了早餐的燕玫,看着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,着实吃不下太多,餐桌前一如既往地安静,贺之城的威压就静静地盖在上空。
等用餐用得差不多了,贺之城开口了:“子安,子义,你们俩吃完来书房。”
“是。”
“好。”
燕玫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,可是晚上怎么办?夫妻生活她又没办法拒绝,自己本身就是高攀,还做出出轨这种事,虽然是被迫的,可养了十九年的儿子和刚进门的妻子,孰轻孰重,她还不知道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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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房内,贺之城坐在上位,兄弟俩则各自坐在一边,两边隐隐约约透出疏离感。
看着冷战的两个儿子,贺之城有些不满,“像什么样子,你们两个现在。”
“父亲,燕玫真的不能留在我们家了!您都不知道她多放荡,把她送去北欧吧,那边也有我们的人在,就说她身体不好,要去那边疗养。”贺子安先沉不住气,一连串的话语砸向上位者,好像这样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。
“裤裆里那点事儿都管不住,我怎么放心把家业都交给你?燕玫没必要送走,原本就是子义要她进门的,”贺之城的话里满是恨铁不成钢,“一个女人而已,留在家里玩玩儿也无妨。”他低头理了理袖口,满不在乎。
“哥哥,我就说你送不走她的,一个玩具,何必上那么多心?你玩儿的不高兴吗?”风轻云淡地语句从贺子义的嘴里说出来,就好像在说今天早上的粥有些稠了一样。
“你!”贺子安被激怒了,可当着父亲的面又不好发作,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愤恨。
“好了,子安,你最近的工作有些懈怠了,玩儿可以,工作不能丢,子义你的工作室有些起色,不过也别太得意忘形。行了,你们出去吧,今晚我会去燕玫的房间。”贺之城给他们俩最近的成果盖章定论后,就把他们赶了出去,开始处理带回来的工作。
走出房门,兄弟俩各自回了房间,嘭的关门声响起,贺子义摇摇头,自己的这个哥哥还是太年轻了。
夜幕降临,燕玫洗漱过后走出浴室,就看见穿着睡袍的贺之城正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看着平板,她心底一惊,该来的还是来了。
贺之城听见声响,抬头看她,发现她在擦头发,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:“吹吹吧,干得快。”言下之意是,时间不早了,别耽搁了。
燕玫拿出吹风机,嗡嗡地开始吹头发,她的头发又长又多,花了不少时间才吹干,吹干头发后她又坐在梳妆台前,涂抹各种护肤品,这一套流程下来看得贺之城直皱眉。
等她弄好一切,躺上床时,贺之城才慢慢走向床边,从另一边上了床,拉了灯,看起来没有要进行夫妻生活的迹象,燕玫放了心,双手搭在小腹上,准备睡觉。
一阵拉力突然袭来,她一下子就撞到了贺之城的怀里,她心一慌,只听见头上传来男人低沉地声音:“燕小姐这么久没有夫妻生活,不想吗?”
燕何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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