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须怎般用力,只是轻握,指尖便嵌进了女子的雪白的肌肤里。他用手丈量着,他所能爱抚到的她的每一寸肌肤,然后,用力挺进内部。
“嗯……”一声呻吟脱口而出,绯捂住眼,带着点求饶的意味,“已经够了……”
他俯在她的耳侧,哑声道:“是阿嫂您提起,想知道情爱滋味。”
简直是有意。星悬与她,还不算真正有这层兄嫂之隔,可他偏要说。带着点道不清的歹恶的心思,他要她知道,他也会“咬人”。
“可我现已经……知道这其中滋味了……”
绯一句一吟,喘息间,遮蔽着胸前的亵衣随着二人起伏的动作半掉下来,摇摇欲坠地,耷拉在泛着一层晕红的乳尖上,
星悬只是看着。他没有任何想要动作的意思,看着自己的阿嫂在眼前堕落情迷,比衣衫下的单薄皮肤,还要算是好景色。
他在她耳边挑逗。
“想来阿嫂是喜欢的。”星悬用齿间轻轻刮蹭着她的耳际,缓缓说道,“不然为何,绞得这般……”
他的最后一个字眼还未落下,便被绯着急用手捂住了唇瓣。
为何不令他说完?是觉得耻辱,还是亦未曾想到,一向恭顺有礼的小仙君,在情欲里也是下等人?
星悬的嘴角忽然翘起微不可察的一分,他想见到她在自己身下承欢,露出那愉快的,勾人的模样;但在此刻,却是更想见到她难堪,痛苦。
他说:
“兄长昨日向我问起阿嫂近况如何……”
浓浓郁郁的树的密影下,热气,体温,被笼在小小的掌心的空隙里。但是绯的手立松动了,无力地垂下来,耷在那个令她难堪的罪魁祸首的肩上。
星悬本可瞒住一辈子,却和之前一样,他有歹恶心思。他要绯后悔,后悔不知晓兄尊并非冷漠之人,只要她服软,便成金玉良缘。可他却又巴望,渴求着她不要后悔。
什么不齿苟合,他不在乎,他要没有情丝的人,长出心来。
可“心”是会痛的。
绯只是露出疑惑的神情,她皱起眉,嗓音嗫嚅:
“原来他也……”
星悬不让她说完。比之先前所没有的,他粗暴起来,双手钳住绯的白藕似的臂膊,用力一推,压倒在菩提树下的石桌上。
他看着面露茫然的绯,没有因他的粗暴对待露出一丝不快。但绯却会为了他的兄长而倍感纠结。
“啪嗒。”
有什么温暖的,但落到面上,便立刻冰冷的水珠滑过绯的面颊。
“你在哭泣吗?”她问。
绯会问显而易见的笨问题,因为她不会哭,心,也不会痛。
但她忽然很喜欢,喜欢哭泣着的,露出痛苦不堪的他的模样。
她伸出手,将无心对她行真正过分之事的星悬勾进怀里,稍一使力,便是轻轻巧巧地骑在了他的身上。
这是一个很淫荡的姿势。但绯只是在观察,好奇,探究眼泪的味道。
“是咸的。”
她俯下身,软滑的舌从坚硬的齿间滑出,一点一点,沿着星悬的眼际轻轻舔舐。
“不要哭了,好不好?”绯好像在哄他,但马上,她仍是从前,她说,“因为我不爱吃。”
话音落,绯便皱起鼻尖,露出嫌弃的样子。
但星悬却很快乐。他浅浅地笑,问她:
“要再亲一次吗?”
“要!”
绯答得无比干脆,像不谙世事的幼子,更像……不慎变成人的鸟兽。
兽是不需要心的,它们只追随本性,和任何可以令其感到餍足的“食物”。
如果仅是这样就好……仅如此,星悬可以如同他兄长,将兽,变作困兽。他只要握紧绑绳。
一番令人餍足的云雨旖旎,足让人误认可以。
但兽就是兽。
暗色涌动的树的密影下,绯在他的耳边小声道:
“让枕鹤天君以你的心意为重,可是我想的。”
“因为星悬你呀实在很温柔。”
他上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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